找人打听了一下,并没有得知什么关于左家的消息。
地址是写的巷子,听说那住着不少户人家,只能自已敲门去问了。
不过那人对于一家开了十几二十天的店铺,却有些印象。
在城南那边,说是亏了一大笔钱,都关了好多天了,也没有再要开张的消息。
打擂台的那家店生意挺好的,东西新颖多样。
听他们是外地口音,还说让他们去那逛一逛,保证都是在外地没有见到过的东西。
短短时日,那家店都做出口碑了,想必是有些能耐的。
走进巷子,找了一家开着门的,林渔问人家这巷子里有没有一位叫左银喜的姑娘。
那妇人说,她家现在日日有女官教规矩,现在去找她恐怕不行。
林渔说不找她,就是给她送些东西,指个路就行了。
妇人就说她家在巷子尾,靠河那边的一家。
林渔本来以为巷子里人家都是一样的,结果就看见挺大一户人家,挂着上官府。
二人面面相觑,不是姓左吗?
问了门房,有没有一位姓左的姑娘住这里,就被请进去了。
到一处花厅,管家让人上了茶水点心,就让他们在花厅等候。
过了好一会, 一道声音传进花厅里。
“是喜儿的朋友来了吗?”
脚步声伴随着衣饰厚重的叮当声。
林渔起身去看,就见过来一位健硕的男子,身上还穿着盔甲。
朝那人做了一礼,林渔和柳元报了自已的名姓。
“我是喜儿的爹,你们叫我伯父就行了。”
问他们一路过来,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说遇到什么难处就跟他说。
林渔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位怎么一点没有降职,又亏钱的伤心难过啊。
“伯父,过些天就要去边关了吗?”
“不用去了。你们县大人跟你们说的吗?”
他拍了拍两个孩子的肩,让他们不用担心。
说带他们去吃午饭,饭食都准备好了。
“我们能见左姑娘吗?”
他说能见到,等会求求女官就行了,就是她犯了错也是要吃饭的嘛。
在饭厅,林渔就真的见到了左姑娘。
上来就抱着林渔哭,还挨着她坐一起。
靠在林渔的身上一直喊姐姐。
她爹看她俩贴一块,还说早知道以前就多生几个丫头了。
“喜儿也别哭了,先吃饭。”
管家把炉火拨大了一些,铜锅里的白汤,咕嘟咕嘟的冒起泡泡。
伯父说都不是外人,都自已动筷子,敞开了吃。
左姑娘给林渔夹了一堆涮肉在碗里。
“爹,你少吃点,都抢不过你了。”
然后朝柳元笑,让他多吃一些,说他和小渔姑娘一样瘦。
“这个是我们这里的特色,”
转了眼睛想了一下,
“爹,这有什么说法吗?”
左姑娘说柳元把芙蓉镇的特色都说成花啦。让她爹也给他们讲讲京中的特色。
他说涮锅来源是以前有位漠北皇帝因为战事紧急,没来得及带炊具,就让麾下把头盔当锅,煮了羊肉分食。
头盔比较小,煮出来汤汁比大锅煮的要鲜美几分。
后来有人回去了,还是很回味当时艰苦环境下吃到的美味。
多次尝试,后来就演变成现在的铜锅涮肉。
林渔用生筷夹起一片大大的肉片,一甩让肉卷筷子上,然后压在汤锅中煮了一会。
“姐姐,你怎么卷的,教教我。”
她还没找到窍门,甩了几下都卷的不完美。
林渔扶着她的手,帮她找了一下感觉,
“这样,哈哈哈,不行,再试一下。”
第二次就成功了。
林渔告诉她差不多五息就熟了。
“哈哈哈,有意思,烫这个要多久?”
林渔说这个要七上八下,这个时间正好可以保持毛肚口感脆嫩。
“啊?小渔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以前吃过。”
林渔想着以前,再问就是以前娘给做的。
“你们那可以杀牛吗?”
左姑娘说这个牛肉还是特定期间内才能买到,京中也不是时常能吃的。
“呃…”
柳元就说也不是不能吃到牛肉,老牛病牛就可以。
林渔应着对,是老牛,要切薄些才好,还不能煮久了,不然吃不动。
“爹,我下午还要听训吗?”
“你不想听啊?”
看了女儿一眼,也觉得最近她很是可怜,被训的都瘦了不少。
“那我等会把你哥喊回来吧。”
左银喜欢快的拍手,说爹爹真好。
又跟林渔说她哥哥又高又帅,还肩宽腰细的。
“呃…你哥哥的脸好了吗?”
“脸?”
柳元拿筷子的手都闪了一下,悄悄打量了对面二人。
就见左姑娘在跟林渔推销自家哥哥,还不知道在林渔耳朵边说什么。
逗的林渔掩着半张脸笑,然后注意到她脸上的红晕,心中一紧。
她是娇羞了吗?
“柳小郎,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辣到了。”
伯父让他喝点水压一压,结果他拿了一杯花酿就喝了。
“咳咳。”
前头伯父让他喝花酿,他还推拒着说自已身体不好,不能喝酒,结果刚才就见他拿错了杯子,一口就把花酿饮尽了。
“啊?没事,多饮几次就习惯了。”
还说是花酿,没什么酒劲,不醉人的。
柳元燥红了脸,比起林渔只是吃热了,他现在就是熟透了。
林渔叫他喝点水,伯父却说吃些菜压压就好,喝水了进去一肚子都花酿了。
下午伯父去上值了,左姑娘的哥哥回来带女官出去了,林渔根本没见到他人。
柳元心里可松了口气。
后来才知道,原来当时左姑娘在林渔耳边说的是,那位女官中意她大哥,所以日日都来她这里,就为了可以碰见一面。
林渔说大哥原来是这样用的呀,牺牲大哥支走女官。
柳元可觉得这法子太好了,最好他俩现在就去把亲事定了,就不用再被左姑娘推销大哥了。
林渔问她姓左,怎么外面挂着上官府。
她说她娘就叫上官,她爹穷的没家住,就住这里了,这是她娘的陪嫁宅子。
那你家爹也不是兵头子呀,他刚回家那身盔甲,看着挺不普通的。
她就说自家爹爹是都尉,就是从兵头爬上来的,他哥就是都伯,手下就小几百个人。
确定了左姑娘娘的哥哥和爹爹都姓左,以后就好喊一些了。
林渔刚才都不知道怎么喊伯父的好,上官伯父,还是左伯父啊,生怕叫错了,都没怎么称呼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