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进来抱着林渔的肩安抚着,瞪了一眼林显,
“你们就可劲欺负一个孤女是吧!”
林春被哥哥叮嘱过少说话,家里不能说,现在一个外人也来指责他们。
自家还没怪她拆门呢!
外面人都踩着门板进来了,那俩屁大点娃还在门上蹦跶的欢。本就憋着的火气这下要释放了。
“是她自已胡言乱语要寻死!关我们什么事!”
林显没让他继续说,扯着他去扶门。
老太婆就对着吃瓜邻里喊冤,儿媳帮着顺气,但是对于刚才的事是没提一点。
不管林渔胡说的话,但是她确实是一身的伤。
再闹一遍他们也理亏,主要林显和林春俩个读书娃,不能因为林渔毁了名声。现下就想着等会还契书怎么可以少给几张。
青姨也问不出话来只在边上陪着林渔,等林五爷拿着东西回来再准备清人的时候,她再也站定不挪了。林五爷无奈就请了其他人去院子。
待这么久就刚开始倒的一杯水,他嗓子都要干了。众人还吵嚷个没完,头都要裂了。
问林四海能不能做主之后就把那婆媳也请出去了。
同族三代四个人,在堂屋的八仙桌落座,林渔坐下手,林老四就坐她右方。
青姨见状直接坐在林渔右边将二人隔开,要是臭男人发火打孩子可不好。
林渔也不说话一副等着族长安排样子。青姨就成了她的代表,左右就是一句不能让丫头吃亏。
林老四还了一部分契书,里面少了几块上等田地。
早前林老四嫌林渔老屋那边的地太远就和别家换了几块,没换掉的就直接卖给人家了。
“林老四,林啸活着的时候特意买了几块离的近的。你倒好,方便你了是吧!”
青姨桌子一拍就要与他争论。
“许寡妇,这有你是什么事。”
林老四一直就不满她赖着不走。然后又找借口开脱一番。
“卖了几块,林渔三天两头生病不是也花了钱。”
“老叔,那么多块地,我不信养我一个还养不起,要卖掉。你早前怎么哄的我现在不管,地我肯定是得都要回来。不然我就去衙门找大人评评,你要给我补多少利合适。”
“小丫头,大人那么好见的啊。”林五爷就当她开玩笑了。
但是林四海立马接应着,还带着些嘲讽,
“她有胆子去见县衙大人嘛!”
在林渔随口一句,书院夫子和山长容易见着 之后就偃旗息鼓。
“林老四,林渔现在有主意,你最好想想后果。别最后误了两读书郎。”
族长语重心长道。
土地位置林渔也不知道,就眼看着青姨要求换回好地之后,没换回的就拿钱补上。
青姨特地要求了高出三倍的价钱,说本意就是要回老地,全要回来就不用补价了。
族长也是要逼林四海一回,就这样定了下来。
见林老四俩儿子好用,特地多用了几次,让他多想想孩子,闹开了对孩子也不好。
山长到时候觉得俩孩子家风不正真就误了孩子啊!而且做大官是不能留一点污点的。
在林四海在刚才商议的内容上签了字之后,五爷又拍了拍林四海的肩,叫他好好培养俩孩子。
还嘱咐着他尽快把地兑换回来尽早了结了,拖久了谣言也多些。
最后只剩林老四一直坐那。
他媳妇过来追问的时候,他说都没了,然后就听她又哭闹着骂林渔又捶打着自家男人。
问他做什么要同意!林老四一把甩开媳妇骂道,
“你个蠢妇!”
要不是自家娘和媳妇胡闹,能有林渔今日这出吗?想着那三倍的补偿,赶紧出门去找人。
吃瓜大队也看的差不多,许大梅无休止的假哭真嚎,他们也懒得去安抚了,也差不多都散了。
现在无非就是林渔腰杆硬起来了把地要回去自已种,至于昨天有没有打老太婆那事,族长都没有说什么,那估计也就是老婆子瞎嚷嚷的了。
有好奇的想去林渔家打听打听,但是想到她家离这二三里路,还是算了。
只有张婶朝那个方向去了,因为她家小孙孙也跟着她们走了。
等到林渔家她就看见小孙孙在院子里玩,手里还拿着吃的,看着林渔在给妮儿梳头。
昨晚妮儿知道要在姐姐家睡,叫娘亲给她拿了好多发绳和绢花带来。
早上知道姐姐有事也没开口,刚才娘亲可准她好好缠着姐姐呢。
青姨回来路上也没问出什么,见她情绪不高就叫妮儿陪着她。
“妮儿梳头呢。”
张婶笑嘻嘻进来,见自已小孙也有东西吃她心里是高兴的,就挺乐意和青姨套近乎的。
结果那嘴一开口就是,
“许家寡妇.....”
妮儿脸一板,
“亲亲娘啊!张桂花找你哦!”
青姨一出来就埋怨,
“我没名字啊!别以为我没听到。”
张婶尴尬的呵呵笑,说自已嘴没把门,然后就去看青姨在忙什么吃的。
过一会就说也要回去做饭了就抱着小孙孙走了,还说下回给妮儿也拿吃的。
青姨直呼她转性了,今天居然憋住没跟她拐弯抹角打听了。
院子里,已经梳好一半头发开始梳另一边了。林渔心想好在曾经帮室友编过几回脏辫,不然现在真应付不过来。
现在没有皮筋,她只能用绳子绑了,把头发分两边,在两侧也分几层多绑几个彩绳,然后把原本的大发球变成小发球放在放在后。
“妮儿,你为啥喊青青娘啊?”
林渔想她是不是学人名学多就也喊青青,妮儿说姐姐没文化是亲亲热热的亲。
不过悄悄说这是她们的暗号,就是亲亲热热最亲最亲的娘亲。
然后又问她为啥叫人名字啊,妮儿说小时候被奶奶带大的,她也不会说故事。
就说村里的人和事,然后人名都记住了。
而且她爹辈分的大,她爹是外来户,但是曾经和一个年轻的太爷辈拜过把子。
至于缘由就是说那个太爷喜欢打猎,结果被野猪伤了在山上躺两天,最后是她爹给人背下来的。
“那你爹姓许,你娘姓什么啊?”
妮儿扯着花绳,嘴里嘀咕着姐姐怎么记性这样差,但是看在姐姐给自已梳头发的份上就不怪她了。
“汤”
“啊?”
想到昨天以为孟婆变美妇推销孟婆汤的事,就抿嘴笑了。忽的想到什么掰过妮儿的小圆脸,
“你不会跟娘姓吧?”
“对啊!”
跟娘姓是她自已决定的,早前好小的时候也姓许来着。
“汤妮好听!”
林渔最后整理着两边的发球,然后又加了几缕彩绳给发球打了个蝴蝶结。
欣赏着自已的作品,觉得此刻她就是托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