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弯着腰想和我妈妈来一个亲密握手，妈妈一个闪躲，跟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
妈妈抓着我的手，宝贝长，宝贝短的关心。
但显然龌龊的郭总想不出什么纯洁的思想，一副“有钱人就是玩的花”的表情。
招聘测评官的流程即将开始，我没和陆秋白再做纠缠，抓紧上了楼。
今天是我第一次以小豪总的身份出现，必得装扮隆重。
刚刚穿着酒红色抹胸裙踏出更衣室，陆秋白就阴魂不散地出现了。
他趴在我耳边低声说：“你猜郭总去哪了？”
见我不回答，他继续道。
“郭总去见豪氏总裁了，抓住你们这个肮脏的把柄，测评官非我莫属。”
“网友都不带脑子忘的快，很快我就能再次赚的盆满钵满了。”
正说着，郭总就信心满满地从拐角处出现。
“豪总说了，这件事由小豪总亲自负责。”
“不过我看，这件事十有八成是定了。”
郭总斜睨着朝我看来：“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小豪总。”
“不过别担心，我们小白入选后，一楼男卫生间由你负责。”
陆秋白和郭总靠在一起，笑的奸诈。
片刻后，五楼会议室门打开，应聘者鱼贯而入。
陆秋白狠狠撞向我的肩膀，又撞进排队进场的人流中，引来了声声抱怨。
不过二人胸有成竹，无论语气还是动作都极为嚣张，毫不遮掩。
我退出人群，由工作人员带着去专属通道。
屋内灯光明亮，屋子中央高台耸立。
我站在台子旁，等着倒计时结束登上舞台，宣告自己小豪总的身份。
没成想到，陆秋白眼睛紧紧粘在我身上，刚靠近台子，我就被陆秋白挤远了。
他在我耳边小声威胁：“靠近小豪总，让他脸熟你？做梦吧！”
五秒后，倒计时结束。
聚光灯照在我的身上，光芒刺眼，陆秋白捂住眼睛。
妈妈从一侧走来，她握住我的手，将我一步步送上台子。
“大家好，我是豪氏集团总裁沈年雨，这位是我的女儿也是未来的豪氏集团总裁——沈竹心。”
台下众人惊呼，后又伴随沉寂，最后被震耳欲聋的掌声淹没。
我居高临下看着郭总和陆秋白，他们一脸菜色，豆大的汗珠流个不停。
“陆秋白”，我轻声叫他，却没想到在众人注视之下，他的裤裆渐渐湿润，稀稀拉拉流下黄色的液体。
我冷哼一声，望向郭总。
还没开口，他就普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竹……啊不对，小豪总。之前对你出言不逊，污蔑你抄袭都是陆秋白出的主意。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
郭总步步跪着往门外移，我命保安守在门口，又将他拖了进来。
身后荧幕适时亮起，直播也开始了。
荧幕上是郭总近几年偷税漏税的全部罪证，以及陆秋白下毒给亲生奶奶的证据。
一字一句，罄竹难书。
不到十分钟，陆秋白和郭总被警察带走。
彻底接手豪氏后，时间的流速似乎变快了。
我隐隐约约记得谁跟我提起，陆秋白被吓到大小便失禁，因故意伤害罪被判十年。
郭总倾家荡产交了罚款，最终被判两年。
豪氏商业版图不断扩大，在新合作的公司一楼大厅，我看见了身穿保洁服的郭总。
合作方小田给我解释道：
“半年前晕倒在公司门口，老板看他可怜，收留他打扫一楼男卫生间。”
我点点头，故意站在郭总身前，挡住他的去路。
他似乎老了很多，后背佝偻，满头白发。
他见是我，震惊的瞳孔震颤。
他似预知了自己的命运，跪下来求我：“豪总你放我一条生路吧，求求你！”
我指着郭总，笑眯眯对小田说：“开除他，我让1%的利。”
小田忙不迭点头，挥手让保安拉走郭总。
大雪纷飞，枝条嫩芽尚且躲在树皮中抵御寒冬，静待春风。
但有些人却等不到了，新闻报道，今年冬天冻死了一个流浪汉，姓郭。
监狱里也死了一个姓陆的犯人，据说是位过气网红。
我曾问过姥姥，为何我们姓沈，公司却叫豪氏。
姥姥回答的很肯定，她也曾问过太姥姥这个问题。
“因为我就是想当土豪啊。”
我看着每天成倍增长的资产，轻笑出声:“还真是土豪。”
靠在老板椅上，捧着咖啡，感叹日日是好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