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陈俊等人站在门外等候多时,陈静芳见陈子墨下车直接冲过去给陈子墨大大的拥抱,然后狂亲他的脸颊。
陈静芳又捧着陈子墨的脸左看右看道“我的乖儿子,可回来了赶快让娘看看有没有瘦了”
陈子墨见周围的目光轻轻的将陈静芳推开,陈静芳震惊加不可思议,泪水在眼中打转的看着陈子墨。
杭“咳”
默默的松开手,跑到陈俊面前抱着陈俊就是一阵痛哭(?д?; ):“夫君,墨儿,墨儿他,他嫌弃我了,呜呜呜,苍天啊,大地啊,我家墨儿被你们糟蹋成什么样了,你还我那从前可爱迷人孝顺疼人懂事…”
陈子杭心累道:“咳咳,前缀有点多了啊,还有能不能看我一眼啊”
陈俊无奈温柔拍着陈静芳的后背:“娘子够了,够了戏过头了”
陈静芳没有理会依然在陈俊怀中哭,陈子墨只好上前安慰母亲
一名丹凤眼有着阴柔之美的男子,对陈子墨说道:“有空,去亭子找我”
“咳咳咳咳咳咳”
陈子杭猛烈的咳嗽终于引起了陈静芳的注意
陈静芳赶忙走到陈子杭面前检查,无事后充满杀气道:“查出是谁弄的了吗,姑奶奶我要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陈子杭无奈道:“先进家门吧,对了子墨你先去找张叔,我跟爹他们谈”
陈子墨应了声就去亭子,看到张鹤年坐在亭子里抽烟,陈子墨坐在张鹤年对面。
张鹤年呼出烟想了想说道
我出生在昏暗但又充满暗红色红光的房间里,我是被一群女人养大的,她们有的是被绑进来的,有的是被卖进来,有的是被染上瘾,但她们有着共同的结局死后被卖掉器官。
有一位女人是我母亲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反正她是这么说的,她让我叫她张妈,而我知道母亲的模样还是在张妈跟她大学合照的照片上
小时候我问她们张妈为什么你们身上老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明明那么疼为什么看见那些人还要老是笑。
张妈她们啊,只有看向我的时候眼中才会有的一丝光彩也都在听到这话时消失了,只是强颜欢笑不知说些什么。
过一会
张妈她半跪在地上温柔捧着我的脸庞,抬头看向周围的养母,又看向我说道:“鹤年啊,张妈来告诉你,你的名字意义吧,妈妈们想着鹤年啊,
长大后会如仙鹤般的高贵,又如仙鹤般的长寿,妈妈们呢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展翅高飞,离开这个鬼地方。”
听这话有点懵,甚至有些郁闷。
但我认真道:“不我要跟妈妈们一起飞,我更想像大雁一样一起回家一起离开,长寿有啥用,高贵又有啥用,我一定要带着你们离开这”
她们笑了笑着很开心,也是我第一次看见她们发自内心的笑,那是多么的美啊,也是第一次让我知道有些人,比透过铁窗的光更加美丽更加…温暖,那时的我更加坚定了要让她们离开这该死的鬼地方的信念。
不,她们本就都是美人,不然也不会出现在这,呵呵
子墨你要记住了在这世间好看也是一种罪,更是一种交易
再往后的几年看着一些妈妈找机会自杀但基本都失败告终,也看着变老的妈妈们没有人选而被杀了亦或者说再也没见到,那时我心中带她们离开的种子变成了杀了这些狗杂碎老子见一个杀一个,这个种子啊已经开始在我心中慢慢的发芽。
直到16岁大年初一的晚上,张妈老了他们拖着她的头发把她拉到角落一顿打,那时我嘴里有口血差点吐出来,我咽下去直接冲过给那男的一脚,但他身子板大啊,他甚至没移一步就直接踹了我一脚。
他看着倒地的我,玩性大发指着张妈说我给你枪,去把那老女人杀了,放你一条生路不然你懂的。
我拿起枪就是对着他一枪,但可惜了没爆头只是打中他右肩,他和其他人愤怒的殴打我,不知道打了多久,我只知道我的疼痛感在渐渐麻木,眼皮也变的沉重,我随时会晕倒但我努力让自已别晕,不然张妈会死。
我张开我那发肿的眼睛,张鹤年猛吸了口烟,右手食指跟拇指比了一个细缝,举在眼前颤抖道:“就这么多,呼,就这么多,我的视线就这么多,但老子就是要把看到的每一幕,每一张脸都记在心中。”
看着其她妈妈被踹倒在地无声的痛哭,看着张妈嘴角流血向我爬来嘴里喊着什么,可惜那时我有点耳鸣耳边全是嗡嗡声,脑子也迷糊。
最后我晕了过去,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盆水弄醒,浑身胀痛。
努力睁开眼看到张妈伤痕累累,而其她妈妈也不见了,我们被带到一间审问的房间里,那狗畜牲拿着枪顶着我的头说道还是那句话杀了那老女人我可以让你活命。
他给了一个眼神,旁边的同伙把枪丢到地上,他娘的,老子拿起枪准备想再给他一枪子。
但张妈挡在他面前,步伐蹒跚的走来,无力的跪在地上温和的拿起我的手用枪顶着她的头,眼中充满不舍和充满歉意,她就这样左手托着我拿起枪的手,右手抚摸着我的脸。
我刚把手松开但又被张妈紧紧的按回去
“对我而言这也算是好的结局,鹤年别哭,别怕,快快长大”
我感觉时间流速变得很慢很慢,我的世界中只剩下了张妈
直到那个畜牲喊到洒逼的磨蹭到什么时候
张妈用右手缓慢的把我的眼睛闭上,我不知是张妈的手在抖还是我的手在抖,亦或者是我们都在抖
我想推开张妈,但我知道若抗拒不仅我们俩会死,其她母亲可能都会遭受到牵连
磅
也许是我开的枪也许是张妈握着我的手开着抢
我不知道
我那胀痛的脸庞在那一刹那温热起来
而外面却响起了烟花声
也想起了笑声
这是他们想看到的,也是他们恶性的满足
我的生母,听张妈说她难产走了,张妈跟我说她们俩是去邻国旅游绑到这的,张妈经常谈起和我母亲在一起玩乐的故事,所以我也爱我的母亲,但我更爱张妈。
母亲倒在了张妈面前,而张妈倒在了我手中,那一天我差点成了哑巴,也是那天种子开花了。
那群畜牲信守承若没有杀我还培养起我,就这样到了22岁我了解了这行的大致,等到那年的初七我把他们杀了,我本还想晚一天但我等不及了
报仇的那天,我也不知道自已是什么感觉反正很复杂,不过至少我带她们离开了
我沙哑的张开口给母亲们和后来的女人三条路,一条我想办法送她们回家,一条跟我走,还有一条让她们自已创一条路。
后来我与留下来的人继续经营只是变成了只进不出,闲暇时就运用这身份去了解我那些所谓的同行,顺便发展情报线
直到3年后我遇到了白曼云,她被绑在面包车中,她长的让人心生怜悯,气质也温和,看着让我产生了保护欲,不准确的是说她的气质让我想起了张妈。
那些畜牲还得意的说张哥这可是刚抓的,还是个雏,你满意不,要不要买下来,可以给你打个折
满意,我当然满意,所以二话不说给他来了一刀,那时我就问白曼云你要回家还是留在这。
她说
呵,家那只不过是另一个地狱罢了,你知道吗,对于我而言这事不过只是十七层变成了十八层,遇到你虽说不是天堂但也是人间,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办,要不
她突然凑过来坚定的看着我的眼睛,我跟你走
突然这一出弄的我慌了神,不过那一刻我就发誓谁要是伤害她,老子弄死他娘的。
后来啊,我机缘巧合下认识了个官大的人然后就干脆就和他合作抓人,他也猜到我杀了那些人,不过他没计较毕竟他只要大的小的没用,但都是罪该万死,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又后来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把她们培养成情报局,然后劈哩叭啦的遇见你爹跟关文云。
最后就跟白曼云环游世界。
张鹤年从口袋掏出一张打印出来得照片两名女子相互搭肩比耶,满面笑容
“真的那张我放起来了,上面沾着血我不敢看”
“白姨还真有点长的像张婶”
张鹤年拍着陈子墨的肩轻笑道“她们都是独立的个体,我不管你们几个在弄什么,但我会跟你们一直走下去,但不要伤害爱你的人,哪怕这对你来说是一种保护”
陈子墨默默的点上烟不知道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