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团雪如风般凛冽袭来,打断了谢期的聒噪之语,无形一道屏障出现在眼中,雪团落在地上。
“聒噪。”谢从危冷漠的声音,伴随着一道杀意。
谢期不急不缓地整了整衣角,抬手将那道杀意挥散:“真是急躁,话都不让我说完,更讨厌了,两个打一个有什么好看的呢。”
他眼底恶意更深,朝旁边的三个护卫抬手,后者会意,全朝谢从危攻击而去。
躲在被窝里的宁昔,听着外边打斗的动静,慢慢掀开被子,问帝叙:“系统,他能打赢吗?”
【五个修士修为在弃海境以上,而坐着的那个玩意,修为在深空境五重,是个难缠的对手,按照大反派现在的修为,低于对方,对付起来有些棘手。】帝叙酌句分析,给出最标准的答案。
宁昔坐了起来,看向外边:“打不过那不是死定了吗?真打不过,我能拿你的剑去砍那玩意吗?”
帝叙沉默了会,给出会心一击:【宿主,你是个普通人,没有修为,拿我的剑只能砍一些低阶的妖兽,那变态深空境,算是一个中等高手了,你上去就是玩完。】
被子蒙着全身,宁昔蹙眉:“谢从危好歹是大反派啊,不应该就这么死了,而且我觉得那玩意过来的目的,除了不纯的目的,还是想折磨谢从危,或是将他关进镇妖司。”
镇妖司,乃是历代仙师所设,总司在天都,也就是天空城,而天空城,是人皇宫殿居所,仙师听命于人皇。
按照谢期的变态报复心理,可能不会将他关在镇妖司分堂,而是直接送去总部,普通人是不可能被关进去的,例如原著剧情的一样,给他下妖毒,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还滥杀无辜,就有理由将人关进去。
帝叙点头:【有这个可能,但是宿主,剑可以借给你,但是你的体质属阴,和我的太阳真火相克,还是少碰的好,不然会影响到你的。】
宁昔不满了,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说,我是女的不能碰?”
帝叙无语:【我说的是你的体质,检测到你的体质,是极阴体质,的确和纯火的相克。】
宁昔摸了摸鼻子:“不至于吧,真是见鬼了,还给我搞出一个鼎炉体质来,真是悲惨的炮灰。”
一人一统意念交流着时,门外打的无比激烈,五个护卫,全部折损在谢从危手里。
“啪,啪。”
谢期扫了眼已经死的只剩下冰冷尸体的护卫,再次鼓掌,眼神幽冷,面上却是笑盈盈的:“不愧是兄长,真是厉害啊,竟然折损了我六个护卫,想必之前的也是折损于你手中,真是让我期待啊,你能不能打得过我。”
话落间,谢期骤然起身,椅子和案几瞬间化为飞灰,脚踏火莲步步而来,到了谢从危跟前,手一抬:“步步生莲,一莲花开。”
一声落下,灵力化成一朵朵赤色的火莲,围在身后,瞬息向谢从危攻去。
谢从危眼里没有波澜,异瞳映着朵朵火莲,薄唇轻吐一个字“破”魔气将袭来的火莲击散。
使出谢家九火赤莲术秘法的并不是谢期唯一的招式,一朵巨大的赤莲出现在他身后,周围都变成了火海。
火光映射,照亮了这片漆黑的天空。
宁昔看到外边的情景,吓的脸色微变:“系统,着火了,完了,这是要活活烧死我啊!”
帝叙看去,给她解释:【宿主,这不是真的烧起来了,这是灵域,这玩意把自已的灵域搞出来,就是为了困住大反派,然后想活活折磨他。】
听到不是真的着火了,宁昔才放心,为自已没有见过世面的模样,小小尴尬了下,随后屏气凝神看着外边。
“来啊,兄长。”悬浮在半空中的谢期,居高临下,仿佛高高在上,睥睨着卑微如泥的谢从危,再次抬手,空中出现金色巨掌,压下来。
“在我的九火莲域中,我看你如何能逃脱。”
巨大的威压和手掌压下,寒风吹着少年的发丝,抬手一拳挥上去,巨掌被打散。
随之而来的是万道巨掌和威压,似要将谢从危压垮击溃。
“你的修为不如我,别挣扎了,兄长。”谢期看着在负隅顽抗的少年,悠然一笑,万道火莲降下。
炙热的火,将瓢落的雪直接融化蒸发。
“真是,聒噪的要死。”
谢从危听着那一句句的声音,令他极其厌恶,紫黑色的魔气萦绕在周身,魔纹浮现于额间。
魔气化刃,朝袭来的火莲击散,瞬间冲到了谢期跟前,无形的赤色屏障挡住了袭来的利刃。
谢期不屑的笑了声:“就这些手段吗?真是难登大雅之堂。”
房间内,宁昔坐的麻了,换了个姿势,和空气静默沉默一会,忍不住吐槽:“不是,他是不是有那个大病?这么多废话干什么,不知道反派死于话多?”
帝叙:【emmm……】
而嘲笑着谢从危的谢期,看着朝自已步步而来,身后突然出现血色黑域,悬浮在血海里的是一朵血色紫莲,魔气煞气和杀意在紫莲中围绕,冲天浓重的煞气铺展开,竟是如同地狱修罗,血色黑域里,传出一声声恶鬼的嘶嚎,听的令人头皮发麻。
谢期眼底闪过愕然:“你竟然也修炼出了魔域,还是修罗魔域,看来真是我小觑了你。”
愕然在眼底消失,谢期对下来的战斗更是期待了,他要将曾经诞生就被名扬的天之骄子的兄长踩在脚下,那种滋味,愈发令他兴奋。
谢从危面无表情,手掌在眼前划过,冰冷的念出:“万无一生,死无去路,亡灵鬼爪,出。”
血海里倏然出现数只骷髅手掌,朝谢期势如破竹地抓去,散着浓重死气的鬼爪,出现在谢期灵域里,立即将火海染成了血色,不停地有鬼爪从血海里冒出来,想要将他拖入血海中。
谢期眼眸微变,赶紧掐诀:“九火赤莲一式,唯我之命,破开!”
血色鬼爪被火覆盖。
谢从危异瞳的一边红色眼眸,浮现血色,身后出现巨大的血色莲花,朝谢期袭去。
谢期连忙抬手抵住,却被重伤,口吐鲜血,灵域消失,倒在了地上,抚着胸口,不可置信地抬头:“你竟然融合了谢家的秘法,练出了邪术!父亲将你驱逐不是将关于家族的秘法抹干净了,你怎会记得?”
“秘法?”
谢从危眼里是厌恶的情绪,抬手掐住了谢期的脖子,将人生生提了起来:“谢家的功法,我不屑于学。”
只是他没法选,前世的时候,他修为不高,入了魔道,闯进谢家祖地,那些先祖的残魂,看他骨骼不错,拥有绝佳的修炼之体,不由分说管他是不是入魔了,强行的将功法全部打在了他灵府中,想不记都不行,而且他只会魔气,无章法的招数,确实是鸡肋。
不得已只能修炼了那套功法,与魔道融合,才有了如此境象。
谢期笑出了声,笑声里有几分癫狂:“不屑于?你还不是学了?恨我吗?你敢杀我吗?父亲若是知道,不会——”放过你的。
话未说完,瞳孔放大,眼里满是惊愕,鲜血四溅,一颗红色的心脏,鲜血淋漓的出现在自已眼前。
锦袍华服的左胸口上,出现了一个血窟窿,谢从危竟硬生生地徒手挖了他的心脏。
谢期就这么死了,死不瞑目,死前的表情还是那副惊恐的模样。
谢从危轻笑一声,看着已经断气的人:“不会如何?来一个我杀一个,谢家,我迟早会再覆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