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没了气息的尸首,被扔在了地上。
谢从危低眸看着鲜血淋漓的手掌,眼里都是厌恶:“脏,恶心。”
魔气抚过,手掌变的干干净净,旋即视线落在被冰雪渐渐覆盖的尸首上,打了个响指,尸首上冒起了火,将还在跳动着的心脏,一块扔了进去。
与此同时,在谢家秘境里修炼的少年,容貌与谢期有几分相似更年轻一些,突然心慌睁开眼。
挂在腰间的一枚莲花型玉佩飞到眼前,“啪”的一声,当场碎裂。
少年愕然,双眼通红:“阿兄!”
玉佩上有一滴谢期的精血,若平常对方有性命之攸,玉佩会提醒,此刻碎裂,只能说明,阿兄出了事。
少年强行出关,口吐鲜血,没管谢家祖地先祖的魂气阻拦,踉踉跄跄出了秘境。
谢家村,竹屋内。
【他徒手将他的心脏抛出,心脏扑通扑通的还在跳着,鲜血淋漓,他无情丢下他的尸首,焚火毁尸灭迹,心脏丢了下去,他还说恶心。】
宁昔:“……”
宁昔麻了,真的麻了。
尤其是听着系统绘声绘色的描述,满脸沧桑,有些崩溃。
“你不要给我描述,我能看得见!”
房间都没门,还是在外边发生的,当然能看见,只是那场面太惊悚,吓的她直接闭上了眼睛。
【可是你闭眼了,怕你错过精彩,我给你描述,我有回放呢,你要看吗?】
宁昔无语了系统的恶趣味:“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变态?我看起来像个变态吗?”
帝叙可惜的叹了口气:【给你练胆的,变态也不是不可以当,只要咱比反派变态,咱就不怕他。】
宁昔:“……滚!”
帝叙麻溜地滚了。
宁昔想到活生生就被谢从危给挖心而死的谢期,原著剧情已经改了一大半了,估计进不了镇妖司。
这样也好,造成大反派黑化最大的因素,就是关进镇妖司百年,这条线没了。
宁昔高兴,高兴不起来,想起刚才触目惊心的场面,她鸡皮疙瘩寒毛直立了。
要不是跟谢从危命绑在一块了,那样的下场,她早就体验了。
“你不是说不是对手吗?”
想起这件事来,宁昔忍不住开口,但是帝叙溜了,没有听到,就算听到,也会狡辩,自已判断错误,谁知道大反派还重生过的。
宁昔看没有什么危险了,试探地在门口看了眼,外边寒风交簌,而谢期骑来的那几只金翅飞鸟,被谢从危从空中打落了下来,宁昔看见,跑了出去。
“你这样杀了他,会不会有麻烦,谢家人知道吗?”
宁昔看着掉落在地上的几只金翅飞鸟,眼神发光:“能烤来吃吗?”
谢从危刚想将这几只飞骑给一并毁尸灭迹了,听到此话,微微看向宁昔,见她垂涎欲滴的模样,嗓音阴森森道:“谢家?”
不屑的嗤笑:“来一个我杀一个。”
对上她的眼神,表情愈发瘆人:“什么都吃,只会害了你……”
话未说完,就看到宁昔已经从厨房拿出了新买的一把菜刀过来。
谢从危:“……”
少女用极其期待的眼神望着自已,整个表情都在说,到底能不能吃,谢从危缄默了会,吐出几字:“能吃。”
话落,宁昔手起刀落,鲜红的血,立即溅了他一身,糊了他一脸。
脸色黑了一瞬,谢从危咬牙:“会不会杀?”
宁昔一脸无辜:“不会啊,我从小到大就没杀过食物,就踩过蟑螂和蚂蚁。”
最后菜刀交给了谢从危,宁昔在旁边打下手,烧热水拔羽毛,当天晚上就烤了一只来吃,由于金翅飞鸟体型过大,根本就吃不完,全部被谢从危冻成冰块,扔进了乾坤袋里放着。
观看了全过程的帝叙,保持沉默:【……】凶残,太凶残了,俩饿死鬼投胎吗?
宁昔不知道脑海里系统的吐槽,躺床上闭眼就睡着了,等她睡下时,迷迷糊糊的忘记了什么事,太困,躺下就睡着了。
第二日才想起来,呆愣地坐在床上,抓了一下头发:“系统,我是不是没有完成任务啊?我怎么没失眠?”
疑惑着,调出系统面板,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须臾,脑海中响起稚嫩的奶音:【任务太鸡肋了,我觉得没什么用处,黑掉了。】
宁昔:?
“什么意思?”
帝叙咳嗽了一声,一本正经:【就是我黑掉任务机制了,这破任务,害我天天被电,留着干什么呢?没用的任务,就该被黑掉。】
宁昔沉默了会,随后对着空气咆哮:“你能黑掉任务,你怎么不早干?害我干了这么多天的蠢事?!”
怒吼声惊的精致版小萌娃从吊床上掉了下来,揉揉小屁股,爬上了吊床:【你不要这么生气嘛,我一开始哪想到,而且我也是刚学会黑掉任务机制这事,我都被电这么多天了,也没说什么啊。】
宁昔抚了抚眉心:“没了日常任务,其他任务呢,支线呢?”
帝叙晃着小脚丫:【我仔细想了想,觉得宿主你说的对,攻略大反派这件事,我觉得你完成不了,还是算了,那么一个变态的男人,随时可能杀妻,咱能不要就不要,唯一的任务,就是阻止这个世界毁灭,如果宿主你厉害一点,从根源上解决,最好不过了。】
没有所谓的任务,宁昔也不纠结了,就是没了积分,换不到吃的了,但现在也不缺。
“根源上解决?”宁昔咬着牙,一字一句,“你的意思是说,让我杀了大反派?你疯了还是我疯了?怎么杀,我打得过他吗?”
空气顿时安静了一瞬。
帝叙小声开口:【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别!闭上你的想法,我不想听!”宁昔连忙阻止他,捂住了耳朵,尽管起不到作用,掩耳盗铃。
她明白系统的想法,不就是她和谢从危的命绑在一块了,她死了,大反派不就死了?
她疯了还是系统疯了!
让她干自杀的事来,杀另一个人,她可没有这么伟大,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归宿感,她不可能做自我毁灭的事来的。
她只想活着,好好活着。
同时,谢家。
一道身影飞快地进了谢家,跑进了存放着谢家所有子弟命灯的阁楼内,当看到“谢期”的命灯已经陨灭。
少年双目血红,低吼出声:“是谁!是谁杀了你!”
“我的阿兄!”
“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必让他血债血偿!”
谢家村,里正家里。
里正满头霜白,双目无神,浑身凝着一股死气沉沉,他的妻子在听说儿子没了后,伤心欲绝跟着去了,如今,家里就剩他一个孤家寡人。
眼神仇恨地看向一个方向:“我不会,就这么放过害了我儿的凶手,圩儿,你放心,为父很快让害你的人去给你赎罪。”
他低喃着,走进了地下粮仓,看着满地的金银财宝,眼里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
不多时,里正背着一个包袱顶着寒风出了门,遇到村里人,面无表情,不多加理会,径自往一个方向而去。
徒留谢家村的其他人,一头雾水,窃窃私语:“怎么回事啊,里正怎么不理人?”
“估计死了儿子,婆娘也没了,跟着难受呗。”
“天杀的,真是丧尽天良哦,到底是不是那个孤僻怪杀的?”
身后的谈论声,毫不遮掩的意味,传进了走远了些距离的里正耳朵里,面目顿时变的狰狞。
竹屋内,竹床上。
少年盘膝打坐,魔气在周身浮动,旋即睁开了眼,异瞳里闪着一抹兴奋:“突破了。”
鬼族秘术相思引,他之前没有能力破解,而现在,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破了这相思引,他就杀了那来路不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