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还想继续修炼的,可是条件不允许,外边的兽群在嘶吼,疯狂撞门,她没有心思继续修炼,先杀了这群畜生。
“开脉境虽然低,但是还是可以对付的,呐,小心一点。”帝叙看宁昔睁开眼了,又把神剑拿出来,递过去。
“还是相克的,速战速决,就当实战演习了。”
帝叙觉得,自已真像操碎了心的师父,连修炼这种事还得他一个系统教。
宁昔眉间的晶蓝霜花浮现,神纹隐去,伸手握住了金乌神剑,顿时觉得更烫手:“怎么还是这么烫?”
帝叙:“因为你的体质,火和水本来就是相克的,我借功法的时候匆忙,忘了给你借一把剑回来了。”
只怪当时太过情急找功法,哪里顾得找武器呢。
宁昔只能先趁着有现成的武器解决了外面那些兽群。
屋内的寒霜散去,宁昔看着屋顶被兽群弄出一个洞来,即刻就有两只长相怪异,像犀牛又不太像的妖兽,跳了进来。
兽眸赤红,嗅到她气息间,更加癫狂嘶吼一声冲了过来。
宁昔抬剑,一刺过去,伴随着一股灵力,将冲过来的妖兽给逼退向后,大概是神剑上的温度很烫,威压气势逼迫,两只妖兽有些忌惮,但能看出宁昔的境界非常低,便不屑一顾地再次发起攻击来。
宁昔握紧了神剑,砍了过去,强大的威压剑意,瞬间将两只妖兽的元神给陨灭,妖兽倒在了地上。
宁昔看了眼屋顶,门撞不开,所有妖兽争先恐后地从屋顶跳下来了。
宁昔看的一阵头皮发麻,她感觉自已就像被扔在兽群里的那块肉,四面八方都被围住了,只能杀出去。
“嘭!”
一声巨响,门被撞开。
宁昔扭头,看着冲进来的妖兽,眼皮跳了几下。
所有妖兽的身影疯狂扑了过来。
【宿主,你躲开啊!】已经回到系统空间的帝叙,看到这一幕,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黑压压的兽群直接将宁昔淹没。
帝叙痛苦捂脸:【完了!宿主完了!】
“唳——”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帝叙睁开眼,一声凤鸣直向九霄。
被兽群淹没中,浮现一只雪凰的虚影,通体雪色,爆发出强大的灵力威压,直接将妖兽震飞。
纤细少女的身影显现,手持着金光萦绕的神剑,直接杀出重围。
帝叙目瞪口呆:【草!宿主牛掰啊,这场景绝了!】
燃的它当场放起了BGM。
“想咬我!”
宁昔看着被自已身上爆发的灵力给震飞的妖兽,表情冷淡,随即毫不留情地以最低修为,将所有妖兽当做练手,一剑一只封喉。
一步一步踏出了房间,外边大雪瓢落,兽群嘶吼声。
密密麻麻数不清的妖兽,宁昔几乎杀红了眼,身上的衣裙,被血染红,青丝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宁昔觉得有些精疲力尽,看着还剩多的兽群,气息混乱起来:“系统,我快撑不住了,这么多妖兽,这是要耗死我啊。”
她才刚踏入修炼阶段,根本没多少修为,明显能感知到自已的灵力耗空了。
帝叙也有些急,忙的出谋划策:【宿主稳住,不能跟它们纠缠,你杀出去,跑出去,留在这里就是死路一条。】
“……你说话前,能不能把音乐给关了?”
真的影响她发挥了。
脑海的音乐消失了。
宁昔抬手,拂去脸及唇角都被溅上的血,视线扫了眼四周,随后看向屋顶,里外都出不去,只能从上方。
思及此,宁昔没有犹豫,一剑封喉了要扑过来撕咬自已的一只妖兽,当即准备跃身向屋顶。
却是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直接朝自已砸下来。
宁昔瞳孔微缩,连忙往旁边避开,黑影跟着拐了个弯,直直砸在她身上。
宁昔:“……”
什么玩意还能拐弯砸她身上,绑了定位器啊?
宁昔倒吸一口凉气,把身上的玩意要推开时,黑影先一步起身,立在身前,瞥见熟悉的身影,宁昔忍不住冷笑出声:“谢从危,你是不是有病?你往那砸不行,往我身上砸?”
少年穿着一袭墨紫色衣袍,玉簪束起墨发,雪飘落在他发间上,神情有几分茫然看着周围。
他抬手,将扑过来的一只妖兽徒手捏爆,血花四溅,扭头看向她:“你使了什么手段,将我给拽回来了?”
他的脸色有些瘆人,皮肤偏白,一双异瞳就这么盯着她,直给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宁昔对上他的视线,怒极反笑:“砸了我,中途抛下我,我都没找你算账呢,倒是先兴师问罪了。”
两句话间,就有妖兽扑了过来,露出锋利的獠牙,宁昔一剑刺过去,杀了一只。
这些妖兽虽然都有阶级,可除了想疯狂撕咬人,就没看出有别的能力,对付起来有些棘手吃力。
可眼下谢从危回来了,她就轻松了不少。
谢从危注视她了两息,转开视线,看向四周,密密麻麻的妖兽,眼神都没波动一下:“你倒是能耐,引来这么多妖兽。”
相看不顺眼,却还是同时联手,将这些妖兽给击杀。
宁昔借助谢从危的力度,直接跃到了屋顶,后者觑她一眼。
宁昔挥了挥手:“我休息会,你加油,我补充一句,这些可不是我引来的,和我没关系。”
坐在屋顶休息,宁昔此时也能看清楚了,竹屋外都是妖兽,看的她头皮发麻,随后视线转向,轻松随随便便就能将妖兽给撕成齑粉的谢从危。
问帝叙:“系统,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看到大反派出现,帝叙也是愣了几秒,随后想起什么:【哦,可能是因为金手指的原因,你们两个的命绑在一起,分开距离不能超过五千公里,如果他一旦离你有五千公里远,就会被一股力量给拽回来,估计是这个原因了。】
“啊?”
宁昔极为意外:“这么邪门?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难怪他突然从天上掉下来,感情是离自已太远,被拽回来了,她躲开了都能拐弯砸下来,这金手指着实不靠谱。
砸她这么一下,疼的她大前天吃的都要吐出来了,也得亏她开始修炼了,不然,这么砸一下,两人双双归西,去见阎王吧。
帝叙:【其实这个金手指,相当于某族秘术,是将两个人的命绑在一起,共享对方的寿元的,生死相随的意思,永远不分离。】
听完,宁昔觉得有点膈应人:“还生死相随?永远不分离,我跟他?”
“你是不是有点离谱了,搞这么邪的金手指?”
帝叙无奈摊手:【没办法,当时情况紧急,不这么搞,你可能连命都没了。等你强大了,在解开就是。】
宁昔思量片刻,暂时采取了他的建议,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小命随时被大反派惦记着,睡觉脖子和脑袋可能分家,那能安心。
坐了不到几分钟,看着身旁突然多了道身影,坦然自若,面色凉淡地屈腿坐在旁边。
宁昔:?
宁昔扭头,睁着眼:“哥们,你这么快上来干嘛?”
谢从危转了眼过来,咧嘴一笑:“凭什么我在拼搏厮杀,而你在此享受。”
宁昔:“……”
从来没有这么无语的一刻。
听听,这是人话吗?
寒风吹着有些被冻僵的脸皮,手揉搓了下,她开口:“你觉得坐在这休息是享受?我才休息没有多久,你有没有人性?”
屋顶原本没有妖兽光顾的,全被她之前引到了地面,但此刻两人都在屋顶,妖兽也跟着冲了上来。
谢从危非常淡定道:“哦,我不算是人,人性两个字就是在侮辱我。”
宁昔嘴角一抽,再次拿起烫手的剑,白了眼过去。
谢从危慢慢吐出两个敷衍又勉强鼓励的字:“再厉。”
宁昔无言以对。
体会到了什么叫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