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昔想到什么,把乾坤袋里的两只东西放出来,在对比了一下它们的小身板和谢从危脸上的痕迹,很好,破案了,这两只干的。
【咦?多了一只?】帝叙诧异看着那两只白的像云朵,然而只有包子大小的萌物,眼神瞬间泛出星星来。
【好可爱啊!】
没有控制住,再次出来撸萌物,除了不同的就是眼睛的颜色。
他上手就是扯两只的脸蛋,气的两只朝他吐口水,帝叙抬手薅过去:“不礼貌,怎么能吐口水,你们以为你们是羊驼呢?给我咽回去!”
本来有点嚣张的两只,硬生生被他训的站的整整齐齐,跟军姿一样,帝叙才满意了。
宁昔看了眼,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目光重新回到谢从危身上,他昏迷不醒,原本忽略的红色符文,再次出现在他身体上,还烙印在了他皮肤里。
宁昔伸出手指碰了一下,再次被弹开了,她不解:“系统,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帝叙训斥着两只嚣张不听话的萌物,闻言目光看过去,他身影一下子出现在面前,脸上有震惊之色。
宁昔看着那张精致的萌娃脸变的严肃,下意识问:“很严重?”
帝叙皱紧眉头,语气有几分沉重:“规则的束缚,他被规则困住了。”
宁昔讶异,抬手又戳了下,那些红色的符文,仿佛要嵌进谢从危的身体里,不让她碰到。
“你说的规则的话,和我这个有什么关系吗?”
手掌凝聚一道金色的规则之力,漂浮着金色的符文,这么一对比,宁昔发觉,和那红色的,极为相似。
“卧槽!”
帝叙下意识看一眼,登时发出一声国粹:“宿主,你都掌握规则之力了?你现在成半神了?”
宁昔手一动,规则之力消失:“没有啊,你看我这个样像吗?要是半神,能这么挫,一块石头都打不过。”
帝叙震惊半天,眼神就跟看什么怪物:“行了,我知道你很牛,不用这么凡尔赛,但是没想到你这么牛,规则之力是天道的能力,而他身上的规则束缚,是红色的,说明他犯下滔天大罪,规则才束缚他。”
话落下,一人一统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重生。”
随后两人沉默。
所谓的滔天大罪,或许就是谢从危毁灭过世界,而又重生回来,这不就是罪吗,被规则束缚。
罪无可恕,滔天大罪。
说的通了。
半晌后,宁昔开口:“他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帝叙摊了摊手,“最多就是疼的想死又死不了。”
宁昔:“……所以,我之前莫名感受到心脏痛,是因为他被规则束缚,惩罚,我还得感受一下?”
宁昔咬牙,脸都黑了一瞬,果断道:“给我解开相思引。”
帝叙噎了下:“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被规则束缚,刚才那个地方,你看到那块魔石的情况没有,它就是被规则束缚,不允许他出现在荒州之内,那个地方,是独立空间。”
“那可是混沌魔石,天地初开前处于一片混沌中时而诞生的魔石,算起来都有好几十个亿万年了,足够强大,你打不过很正常,论年龄,它可以当这片天地的老祖宗了,只是目前为止,没有能到化形的地步,足以可见,规则束缚的它有多厉害。”
“他被束缚上,可能是意外。”
帝叙为自已辩解一番,他要是知道大反派身上还出现这种事,给宿主的金手指就换成别的,他也不是有意的。
两番交谈后,帝叙见大反派身上的伤在慢慢自愈,也不会有什么情况,也不需要宁昔的寿命共享吊着一口气了,他果断给两人解开了相思引。
都不需要念什么大堆的咒语,一根手指在两人身上一划,浮现一个圆形似阵法又像符文牵制的东西,帝叙一声“破”相互牵连两人命的相思引消失不见。
“好了,解开了。”
宁昔感觉到身上顿时一松,身体都轻快不少,恢复了点灵力,也解开了自已封印的痛觉,仔细感受一番,确实没有什么难受和痛处的感觉,眉眼舒展起来。
“那没什么事了,我去撸——”帝叙转头,手伸向两只可爱的萌物,耳边突地响起一声惊呼,吓的他回头。
“怎么了?怎么了?”
他先是紧张地看了眼宁昔,而后者目露震惊,死死盯着躺在地上的人,他不解看去,一下子也惊到了。
帝叙:“草,耳朵?”
宁昔:“还是毛茸茸的?”
帝叙:“还有尾巴!”
宁昔:“九条!”
帝叙:“等等,我觉得眼花了,好像还看到了八个脑袋,这是个什么玩意?”
一人一统,震惊地看着躺在地上,还算个人的谢从危,头顶出现了两只毛茸茸的耳朵,身后冒出九条尾巴出来。
更令人震惊的是,还看到了八个不像人的头,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宁昔吸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忍住蠢蠢欲动想撸尾巴的手,被那八个凶神恶煞像什么动物的头给阻在了半路上:“他不是人吗?怎么还有尾巴?”
帝叙也有些凌乱:“等会儿,我去翻一下原著。”
几分钟后,帝叙麻着脸抬头:“整篇几百万字的原著小说,尼玛的,就一段描写了大反派的出身,他是人和兽族混血。”
至于是什么物种,他只能根据眼下看到的情况,去搜索一下对比,山海经里多的是各种异兽,总有一样能对得上的。
宁昔看了几眼,又忍不住在看几眼,呆愣住不动的帝叙,估计搜索资料去了。
她目光落在那双毛茸茸的耳朵上,在和那张妖冶俊美的脸对比,反差感太强烈了,但是脖子四周出现的八个头,就很瘆人。
她俏咪咪伸手过去,戳了戳那只毛茸茸的耳朵,八个虚影的脑袋,感觉到有气息靠近,凶神恶煞地对着宁昔,还露出了尖牙,似要一口咬下来。
而在接触到她一瞬间,察觉到熟悉的气息,从一脸凶相,变成了一副乖巧的模样,伸出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她的手指。
宁昔:“!!!”
宁昔呆了。
这要是谢从危本人的话,总不能会做出这样的行为吧?
她吓的一下子缩回手来,那八个脑袋感觉她的害怕,失落起来。
宁昔:“……”要不要这么情绪化?
静默一会,试探性地再次去碰那双耳朵,这次没被阻止,也没凶她,还很热情地靠过来,要舔她的手。
宁昔有些吓麻了。
你们不是狗对吧?
怎么这么喜欢舔人?
正主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恼羞成怒剁掉让他掉逼格丢脸的事?
如愿以偿地摸到了那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撸猫的快乐,谁懂。
宁昔有些激动,摸了摸,那两只耳朵忽地动了几下,本来昏迷的主人,眉头紧紧蹙起,似是不舒服。
宁昔停下手,转去了那九条尾巴:“好软,可以做狐貂了……狐貂?”
宁昔忽地一顿,抓着那几条尾巴,毛色雪白,很像狐狸,该不会是狐狸的结合体吧?
正在她疑惑着,耳边就响起了帝叙的声音:“找到了。”
宁昔期待地看过去,帝叙开口:“龍侄,山海经里的一种兽类,其状如狐,九尾,九首,虎爪,其音如婴儿,吃人,咳…当然这是山海经的描述,他在可恶也不可能变态到吃人。”
帝叙小手摸着下巴,声音显稚嫩又些许不符合年龄的沉稳:“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他可能真的是人和兽族的混血,他应该继承了他亲生母亲的血脉,受伤严重情况下,会露出半兽形态来。”
“长的像狐狸的一种兽?”宁昔若有所思,不愧是母系传承,看看这血脉强的啊。
“如果是这样,他应该可以修习兽族的功法,怎么会入了魔道?就算谢家的秘法不能练,也有别的去处。”
“这大概是为了设定大反派足够惨,后面强大,连主角都吊打的存在,才修魔吧。”帝叙摆了摆手,他了解完情况后就不太感兴趣了,转身兴致勃勃地去撸萌物。
宁昔发呆间,九条尾巴像是有意识似的,缠着她的手不能动,她收了回来,尾巴还勾着她的手不让动。
宁昔强忍着继续撸尾巴的冲动,忍了几下忍不住,反正人昏迷没意识了,清醒过来更不可能让她撸,还是现在能多摸几下,不放过一点机会。
……
“他伤的挺重的。”
一道清冷的女声,自不远处传来,让这边寂静的氛围顿时紧张。
宁昔手顿住,抬眸看去,便看到不远处身着一袭蓝衣,戴着面纱的女子,身后跟了两个侍女,正望向自已,多余的目光都没落在谢从危身上,显然她们对她的兴趣更多一些。
只是几人在看到宁昔抬起的脸后,神色都怔住。
身后两个侍女表情更是震惊,嘴巴微张,满是不可思议:“这…不可能吧。”
刚想开口一句“帝姬”硬生生地被她给咽了回去。
两人是雪山月和随行的两个侍女,先前在幽都丢失了冰凤,侍女去了天机阁,得到的结果,再次,可能会有机会失而复得。
另一个就是,她们山君想找的人,也在此处,一连等了几日,才看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看到了活人。
只是这姑娘和之前的容貌不一样,天机阁也不可能出错,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姑娘之前出现时,易容了。
想她们山君的修为都没看破是易容术,可见对方的修为高出了山君。
“你是何人?”
宁昔警惕心升起,防着走近的人。
雪山月漫步而来,言语冷淡:“该是我问你是何人才对,你一个外族之人,还是人族,怎会我雪族秘法。”
“另外……”她目光落在了一边的谢从危身上,“他拿了我一样东西,我自是要回来。”
宁昔蹙眉,还没问什么东西,就见她伸手,两手在空中结印,雪色的灵力,落在了谢从危身上。
他挂在腰间的乾坤袋突然一闪,宁昔清晰听见了凤凰啼鸣的声音,几只冰蓝色的凤凰,就从乾坤袋里飞出来,缓缓落在雪山月身后。
雪山月将它们收了回去。
宁昔缄默。
心想:坏了,该不会是大反派之前在谢家把人家的坐骑都给偷了,正主找上门来算账了吧。
“原来凶手竟是你。”拿回了冰凤,雪山月清冷的面上看不出有丝毫变化,笃定道,“看来谢家故意找了个替罪羔羊来糊弄我等。”
“你既然拿回了你的东西,那就请离开。”
对方是雪族的,宁昔搞不懂此人的态度,将谢从危徒手来了个公主抱,准备闪人。
但,两个侍女拦住了她的去路,宁昔目光微冷:“让开。”
一个侍女厉声道:“你还未交代,你为何会我雪族功法?我雪族的功法,从不外传,除血脉传承,无人能学得我雪族功法。”
两个侍女目光盯着宁昔,满脸都将她当成了窃贼。
本族的功法是不能外传,但还有一个办法,便是将雪族人的血脉,换到自身,便能从血脉中,获得雪族传承的秘法。
此人是人族,不是雪族,还习得了雪族最高品阶秘法,甚至有可能是雪族护族神兽雪凰的传承,她们怎么可能轻易放此人离开。
“何须这么多废话,偷习雪族秘法,还盗取雪族血脉者,该诛!”
另一个侍女脾气不太好,火气直接冒了出来,也不打算和宁昔磨叽时间,直接动手。
宁昔也是气笑了,将谢从危丢给旁边的帝叙:“接住他,躲到旁边去,我不行,你在出手。”
帝叙:“……”他好像不能随便出手的吧。
不太爽地接住了被丢过来的大反派,跟之前宁昔的待遇天差地别,拖着累了直接扔在雪地上。
…
宁昔恢复了点修为,两个侍女修为在仙桥境以上,她是能对付,而那个戴面纱的,则在两人之上,宁昔没有太大的顾虑。
两个侍女朝自已动手,这个称是雪族的女人,并没有阻止的意思,还在旁边驻足观看,宁昔一下子就明白,是她默许,两个侍女才如此嚣张。
“雪花飞刃!”
“冰凌繁霜!”
两个侍女操控着周围的雪,立即一前一后化成飞刃和冰凌,朝宁昔攻击而来。
宁昔抬眼,一道规则之力打过去,两道强势攻击而来的力道立即被打散。
不远处的雪山月,凝眸看着宁昔使出的灵力,眼中闪过惊色,竟是她从未见过的,使用的是何族秘法?
竟是一招,就强的让人不可忽视,甚至不自觉的生出敬畏之心,太奇怪了。
宁昔打散了两人的攻击后,没再使用规则之力,而是操控四周的灵气,形成一击极强的风暴,直接将两个人震伤,飞了出去,口吐鲜血。
那什么雪族秘法,雪凰神诀,宁昔都没用上,两人就败了。
难不成就因为她会这么一套秘法,她们就把她当成什么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