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壁画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是想表达什么,不应该是家丑不可外扬吗?还刻在这里?我觉得,按照这种情况,往里边,一定有什么宝物。”
宁昔自顾自说,没等帝叙有所反应,抱着谢从危就往里边走去。
火麒麟驼着呼呼大睡的两只,慢慢跟在身后。
“切,又是一个骗女人感情的渣滓。”魔祖在看完后,评价一句。
目光一转,见没人注意到自已,他自顾地飘了上去。
堂堂一个魔祖,被无视好几次了,魔祖只能忍着。
沿着一条悬在半空中的冰桥,宁昔到达了目的地。
寒冷冻人的地方,尽头竟然是一棵雪色的树,晶莹剔透,极为漂亮,难得的奇景是,这树上下着雪花。
“挺漂亮的一棵树。”
宁昔感慨观赏一会,正要继续往前,本来就像一棵观赏的树,突然从树根下冒出数条冰色藤蔓袭击而来。
宁昔当即就把谢从危丢给了飘进来的魔祖,后者和前者面面相觑:“……”
谢从危忽然挥起爪子,拍了一下魔祖的脸,异瞳凶狠冷然,仿佛在警告,让他收起想对付他一只崽子的心思。
魔祖被那一爪子打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将谢从危拎起来,恶狠狠道:“小子,你这副模样,本尊捏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你再动手试试?!”
谢从危眯起眼,对于他这个不要脸的要求,他当然是满足,于是挥起爪子,啪的一下打了过去。
魔祖:“……”
魔祖咬牙:“小子,你活腻了是不是?”
他伸手过来,谢从危露出尖牙,一口咬下去,魔祖立即疼的哇哇叫出声,他见鬼的表情,满是不可置信:“本尊是残魂,你一只半兽怎么咬的本尊有痛觉的?”
谢从危懒的理他,扭头过去,屁股对着他。
魔祖:不气,打不过,打不过,只能忍辱负重。
这边一魔一兽的动静完全没影响到宁昔,宁昔唤出半壁,几剑砍下来,藤蔓都被拦腰斩断。
再挥出来数十条时,藤蔓还是砍不死一样,宁昔砍累了,停下来,喊了火麒麟:“过来,给我喷一口火。”
火麒麟听言,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对着雪心树就是一口火,本来非常嚣张的雪花树藤蔓,顿时怂地缩回了地面。
见状,宁昔冷嗤一声:“早知道你这么怂,不浪费我时间,直接一口火拿你当柴烧。”
雪心树:……
宁昔收起来半壁,走近雪花树:“有什么宝贝,交出来。”
雪心树装死。
宁昔仔细看了一下,就是一棵有灵智还能攻击人的树而已,没察觉有什么异常,难道宝物就是这棵树?
壁画上说的雪心石,是雪族至宝,是雪族赖以生存的宝物,不可能随意放在这里,而且宁昔对人家生存的宝物不感兴趣。
她可不想拿了一颗什么雪心石,背负全族人命的因果。
宁昔看树还能装死不懂,觉得有意思,就朝谢从危喊了声:“谢从危,过来朝它撒泡尿。”
谢从危:“……?”
拿他当狗呢,他翻了个白眼,钮过头。
宁昔也就是戏弄一下,这恶趣味还是跟他学的,自然不能真的让大反派当众撒尿,这是要面子做不出来的,还掉逼格,跟畜生一样。
但他现在不就是畜生吗?
宁昔默默甩开脑子里的想法,向一边的火麒麟道:“来,撒尿给它施肥。”
火麒麟无语了一下,看了眼四周,转到树后面去,真的就撒了泡尿。
装死的雪心树:……
见树还没有反应,宁昔又说:“继续,拉屎。”
火麒麟:“……”
雪心树:……
就连空间内的帝叙都罕见的沉默了下。
火麒麟很无语,看了眼宁昔,它想说它现在不想拉,但碍于宁昔的淫威,不想拉也得拉。
于是它准备着时,雪心树有动静了,树身都哆嗦了下,悄摸摸挪开了刚才被火麒麟撒尿的位置。
它抖了抖树身,掏出自已的宝物来,全扔给了宁昔,仿佛在说,行了吧,够了吗?要不要它把树皮扒下来?
宁昔满意地看着到手的,雪中百年的雪莲,有五株。寒冷之地长出的各种稀有灵值,零零散散都给了她。
当看到一块奇怪的透明发着幽幽蓝光有些像心型的石头时,入手感觉到一股寒意。
“这是什么?”
宁昔疑惑看着这块石头,她有一种这是雪族雪心石的荒渺感,不会吧,这玩意都给她了,这树蠢到这个地步了吗?
“一块石头?”魔祖凑过来,瞄了两眼:“含了极强的生机和灵力,上面的寒气,是极寒之气,寻常人碰到就会被冻死,你竟没事?”
宁昔白了他一眼,心说,雪族圣尊都准备让她当圣女了,她不仅有护族神兽雪凰的传承,连体质都是雪凰之体,雪心石是雪族至宝,不会伤到雪族人或者拥有雪族血脉人。
这才是她没被冻伤的原因。
可有一点宁昔就不明白了,她体质这么特殊,怎么还怕冷?
踏入雪族之地都觉得冷,最后只能归结于,她可能只算半个雪族人,身上还有一半人族的血。
目光看向雪心树。
雪心树在看到她手里的雪心石后:!!!
树身抖动,宁昔诡异地像是能看见它发出了震惊的表情。
宁昔看到它的反应,就知道了:“不会真的是雪心石吧?雪族把这东西放这里,不怕被人偷?”
雪心树树身都抖动了好几下,似乎在哀求宁昔,把雪心石还回给它,它什么宝物都给她了,就是雪心石不能给出去。
【这应该是雪族的圣树,守护雪心石的,但是没想到智商有点堪忧。】帝叙默默插一句。
宁昔看了好几眼那块石头,对于其他人而言,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宝物,能增强修为,但是她不需要。
正准备还回去,原本寂静的悬在半空中的冰岛屿,突然地动山摇起来。
伴随着而来的是一声横空而来的怒喝声:“放下雪心石!”
宁昔抬头,便看到圣尊及雪山月,身后跟着雪族的雪卫,从天空中缓缓落下。
雪卫立即将他们都围了起来。
宁昔蹙眉,将手里的各种宝物收进了乾坤袋里,只拿着雪心石。
圣尊目光冷漠地扫过来,夹含着一丝怒意:“没想到你竟也是同那些两面三刀之人无耻,你来雪族,我们隆重款待,你却惦记我族至宝雪心石!枉我还尊你为下任圣女,你身上留着那位的血脉,骨子却卑鄙龌龊!”
一来就劈头盖脸的骂,宁昔很不爽地回怼:“哦,隆重款待就是把客人强关起来,逼迫对方为圣女?”
“好一个隆重款待,雪族的为人,我也算见识到了。”
言语里都是讽刺之意。
圣尊噎了下,面色一沉:“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了雪族着想,迫于无奈。”
“好一个迫于无奈。”宁昔冷眼看向她,“首先,来雪族是因为雪山月提的条件,得知我想知道的我就回去,可你们都觉得我窃取了你们的功法,本来你们不让我来,就不会有这么多事。”
“或者,你不强让人关住我,我也不会误入此处,所有的因都是皆你而起,果也是你造下的,还迫于无奈,把你都摘清了,我就是那个罪大恶极?作为雪族的圣尊,你的一言一行代表着雪族,也该你为你所做之事,付出代价。”
几句话落下,圣尊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变的极为难看。
“休要羞辱我!”
宁昔啧了声:“羞辱你了吗?难道不是你先骂人的?我一句脏话都没说,就是羞辱你了?”
“你…”圣尊气结,身上的灵力散动,“将雪心石归还,否则今日无论你是谁,都难逃出雪族之地,就算你逃出去了,荒州之大,你也难逃于重金悬赏追杀。”
“我本来就是要还回给它的。”宁昔将雪心石在手中把玩,瞥了眼雪心树:“可是你咄咄逼人,句句话骂我,还威胁我,让我很不爽,那我就不归还了。”
圣尊身后的雪山月,表情变了又变,冷汗直冒,看了眼圣尊,又看向对面的宁昔,眼里都是同情。
但她也不能如何,圣尊震怒,宁昔可能逃不出雪族了。
果然,下一瞬就听到圣尊下令:“来人,诛杀盗雪心石者,夺回雪心石之人,赏雪族高阶秘法。”
此言落下,雪卫们顿时都打起了精神,高声应“是”所有人顷刻间就朝宁昔攻击而去。
圣尊得理不饶人,还非要诛杀她,宁昔也恼了。
把雪心石丢给谢从危:“拿着,回去暖被窝,用来磨牙最合适,填茅厕更完美了。”
谢从危:“……”他是什么很贱的人吗?需要一块能把他冻成冰的石头暖被窝?
至于磨牙,他需要吗?
两只爪子捏住了小小一块石头,咬了一口,他真的就是咬了一口,才不需要磨牙。
目光一抬,和欠揍的魔祖对上视线,他朝对方呲牙,凶狠,眼神瘆人,但他这副模样,却是奶凶奶凶的。
魔祖嫌弃的嗤了声:“小崽子竟然真的用来磨牙。”
谢从危:“……”
他一爪子拍过去,让他闭嘴,魔祖却是在旁边嘲笑,大笑着时,谢从危就将那块冒着寒气的雪心石,塞进了他的嘴里。
“呃……咕噜!”
魔祖下意识咽了下去,等反应过来,他残魂突然感到了一股锥心刺骨的寒意。
“哧哧嗤!”谢从危毫不客气的反击嘲笑回去。
“小崽子你找死!”
一魔一兽打起来了。
雪心石丢过来,直接替宁昔吸走了一半的火力,雪卫都围了过来,等看到魔祖吞下了雪心石,表情骤变。
“你吞了雪心石!”
不远处的圣尊紧紧追随着雪心石的动静,正好也看到了,脸色更加的难看,她下令:“将那个残魂抓过来,不管是刨还是撕碎,都得完整将雪心石拿回来!”
魔祖睁大了眼:“最毒妇人心!好美一个女人,好狠一颗心肠!”
一个外族人,竟比他这个魔头还心狠手辣,到底谁是魔啊?
宁昔重新将半壁拿在手中时,轻松应付围过来的雪卫,修为有在仙桥和神台境以上的,对于他人而言,可能会吃力,但她只拿他们当练手。
不到半刻,雪卫被宁昔打趴下。
“山月,去将雪心石拿回来,她交给我对付。”圣尊话落下,手中就出现了一根冰色权杖,杖身雕刻了雪花纹,头顶是一颗圆形的雪色宝石,被缠绕的藤蔓缠绕着。
雪山月身影已经朝宁昔身后而去,宁昔并没有阻拦,她专心对付圣尊。
火麒麟在人打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躲到了雪心树后边缩小存在感。
“冰封万里!”圣尊握紧权杖,一句话落下,手中权杖发出蓝白色的光芒,一股强大的威压灵力直朝宁昔攻击而去。
宁昔挥起半壁,使用孤月覆天诀一式:“镜花水月。”
梦幻而又美的场景出现,镜中花朵朵飘起,瞬息变成了数万朵,将圣尊攻击而来的风暴直接裹卷住,轰然一声,风暴被击散。
紧接着就是水中月月华笼罩,直接朝圣尊束住。
“这是——”圣尊眼中闪过错愕,惊疑地看向宁昔手中的神剑:“伴生神剑,半壁,你果真是……”
容不得她惊愕,那月华光束住了自已,圣尊立即挥着权杖:“冰魂雪魄!”
一道巨大的人形虚影出现在圣尊身后,虚影挥动权杖,无形的冰寒刺骨直袭人的神魂而来的一招。
和月华撞上。
此处洞天,因打斗,悬浮在半空中的石块,都被震的碎裂掉落下来。
而一行人脚下犹如岛屿的一块巨山峰,也从中间裂一条缝,变成了两半。
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两道极强的灵力在空中相撞,宁昔的使用的是神力,圣尊的是灵力,威力可从字中都能感觉到之差别。
仅是一招,圣尊的招式被击破。
宁昔也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手中挥出规则之力:“规则,束缚。”
金色符文的规则之力,从头顶镇压而下,圣尊竟感觉动弹不得,随后被击飞了出去,倒在地上,吐出了口血。
眼中划过愕然和惊色及不可置信。
她就这么败了?
…
这边,雪山月朝着残魂的魔祖直接攻击出手,她根本不惧是魔还只是残魂的魔祖。
“六月飞霜!”
雪山月攻过来就是大招,似直接将魔祖给击杀。
后者啐了声:“可真卑鄙无耻。”
他低头看向谢从危:“崽子,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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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