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一辆辆车子陆续停在一家私人饭店门口,孟家大哥孟怀民带着儿子孟景晨率先到达饭店。
两张极为相似的脸,一个冷硬严肃,一个风流金贵。
第二个到的是孟父孟宏儒,六十多岁的年纪,两鬓花白,但身杆笔直,整个人肃穆又威严。
孟家老二孟怀安,今年四十岁,虽然比孟怀民小两岁,但是整个人看着却是比孟怀民还要年长几岁,头发里已经有了些许白发,整个人不怒自威。
孟家老三孟怀泰和自已二哥前后脚到的,俩人刚好碰上,孟怀泰今年三十五岁,但是比几个哥哥不是年轻了一点,整个人说他二十多岁都有人信。
孟怀泰和孟怀安一碰面,两人就严肃的往里走。
老四在军区很少能联系上人,至于老五虽然当了父亲,但他现在妥妥的是一名大学生,此时正在上课,所以目前只有孟父和三个儿子在场。
几人前后脚到了包厢,进入里面老二老三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已大哥和父亲。
火急火燎的把人叫出来,还特意找了一个包厢谈话,两人心中已经想了好多种大事要发生,一个个神情严肃。
“爸,大哥,出什么事了?”
“把门关好!”
“你们都坐下!”
孟父和孟大哥一前一后开口,两人立马照做。
“接下来我要说一件事,咱们要尽快想一想办法!”孟父严肃的看着三个儿子和一个孙子。
“爸出啥事了?”老三孟怀泰是个急性子,直接就问。
“你们妹妹怀君回来了!你们出两个去接人,还有就是冯苗苗的事情需要解决好了!我不希望你们妹妹回来会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知道吗?”
“知道!”三大一小齐齐回答。
“爸,小妹真回来了?”孟怀安有些惊喜和不敢相信。
“爸,小妹自已一个人怎么从国外回来的?她现在到哪了?她是从哪边回来的?我这就和单位请假去接她!”
相比于上面两个哥哥,孟怀泰的性子还是比较跳脱的,在孟怀君小的时候孟怀泰总是把她逗哭,但他也是几个哥哥中最疼孟怀君的。
“你们都先别急,一会让景晨再打电话问问记铭,现在最主要的是你们妈那要怎么说!”想起自已的老妻,孟宏儒也是一阵头疼,他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和妻子解释怀君的事,同时也担心她的身体承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
想到妻子最近的行为,孟宏儒脸色突然沉了一沉。
“你妈最近一直在找郑家商量结婚的事!”
孟宏儒话落,在场的几个男人都没有傻的,相反他们的脑袋都很灵,很快大家就都有了一样的猜测。
“怎么突然着急结婚了?记铭说小姑是上个月回来的,但是一直没回家,爷爷爸,二叔三叔,你们说会不会有人先我们一步知道了小姑的归来,有没有可能她在小姑面前说我们坏话了?要不然小姑怎么可能回国了却不回家?”
孟景晨觉得自已真相了,要不然以她小姑从小粘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不回家找爷爷奶奶和他们!
听到孟景晨的话,其他人脸色都很不好,不过大家虽然心中有猜测,但是没有证据的话不会从他们口中说出来。
几人在包厢里待了小半天才陆续出来。
而另一边,江淮第三次找上了好友武茹。
武茹和丈夫郑归都是搞学术科研的,两人性情也比较直爽单纯,不喜欢拐弯抹角,这也是江淮会和武茹成为朋友的主要原因。
对于自已的儿子武茹还是很了解的,在从政这条路上,她和清书的父亲都帮不上什么忙。
偏偏清书就走了和他爷爷一样的路,老爷子年龄大了,早就退休了,在儿子的政途上也帮不上什么大忙,偏偏儿子又是一个好胜心强的。
对于江淮的这个女儿武茹自然是知道真相的,倒不是两家关系亲近到这种程度,而是作为亲家,孟宏儒不会让别人代替自已女儿嫁给谁,同样他也不屑于诓骗别人家。
所以这件事在冯苗苗第一次提郑清书这个人的时候,孟宏儒就找了郑家说清楚,同时他也表明自已的态度,小年轻谈恋爱他不管,当初的娃娃亲也只是随口一说,孩子的终身大事还得看有没有缘分。
所以郑家人是知道真相的,武茹从始至终都不怎么喜欢那个冒名顶替的小女孩,但是架不住儿子主意大,她也没办法。
只是如今江淮亲自上门谈两个孩子的亲事,这让武茹十分为难。
第一是她不喜欢冯苗苗,第二,毕竟是这个大岁数的人了,即使是再单纯,她也能看出来儿子对冯苗苗是没有多少感情的,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么能替儿子答应婚事呢!
偏偏这两种原因她哪一种都不能和江淮说,所以在江淮又一次上门时,武茹很为难。
“淮姐,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这什么时候结婚还得看小辈们怎么想,要不我把清书和怀君都叫过来,看看他们俩是什么意思!”
武茹实在想不出来什么拒绝的话,只能把自已儿子推出来了,当妈的已经尽力了,之后怎么选就只能靠她儿子自已了!
就算他真的想娶冯苗苗,她也认了,毕竟之后陪儿子的人并不是她。
“也行,这也快到晚饭时间了,正好把他们俩一起叫来!你家老郑什么时候回来?”江淮状似随意的询问。
为了女儿的未来,她也是豁出去自已这张老脸了!
“老郑这段时间实验室比较忙,这段时间都没回来!”
武茹很尴尬,一是她很难拒绝别人,二是因为冯苗苗的身份,每次武茹见到江淮,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心虚。
武茹立马站起来给儿子打电话,只是电话一直在响,却没人接听。
“可能在忙,我一会再打一遍!”武茹尬笑着看向江淮。
另一边冯苗苗看着桌上的电话铃声终于停了,她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转头看向另一边闭着眼睛躺在沙发上的郑清书,冯苗苗眼中闪过势在必得的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