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怀君是真没想到,她只是想给母亲一些珠宝首饰,竟然引起这么大的误会,母亲竟然会以为她做了什么坏事,孟怀君不知道该哭该笑,最后没办法只能把她刚回国时接她的葛老搬出来了。
“你说的是真的?”江淮将信将疑,实在是女儿这资产太过庞大,由不得她不怀疑。
“当然是真的,你女儿我回国可是国家派特种部队接回来的,到了首都也是葛老亲自接待的,所以,这些东西真的不算什么。
这些蓝宝石,妈你别看它漂亮,但是在原产地都很便宜的。”
“怀君,妈和你说,人在任何时候都不能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不能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人可以爱钱但不可以爱黑钱,做任何事都要留有底线,一旦越过,即使一时富贵无忧,但终有一天也会反受其害。”
江淮拉着孟怀君的手,眼神温柔却充满力量,语调轻缓却坚定十足。
孟怀君觉得母亲身上带着柔光。
“妈,我知道。”
“妈不问你太多,你只要告诉妈你这些东西的来路干净与否,你放心,即使是不干净,妈也不会责备你,因为这一切都是妈的过错,是妈没有陪着你长大,没有给你好的教导,所以你可以如实告诉妈,只要咱们认真改过,任何时候都不晚。”
“妈你闺女我是个商业奇才,股市上随便扫一眼就知道哪个会长哪个会亏,当初陈叔和王姨他们回国之后,我十六岁,还没有成年,为了不被人管制,我只有有了经济独立权才可以被判定成年。
于是我把陈叔王姨留下来的东西都卖了,在股市走了一圈,只用了一周的时间,我的身价就翻了一百倍。
你闺女我啊,不仅在股市上独具慧眼,商场上更是点石成金,随便一选,公司市值就会翻无数倍。
可能是妈你福报太大,才把女儿生的这样厉害,短短四年,你女儿在美国已经是金字塔顶尖的企业家了!”
孟怀君说的缓慢,虽然字里行间都在说自已的功绩,但是却丝毫没有炫耀骄傲的意思,那平淡的语调就好似在说她在国外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
“怀君,妈信你,我女儿果然就是最优秀最厉害的。”苍老的手指把女儿鬓角的头发别在耳后,江淮心中复杂难忍。
“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女儿,妈你看看这对蓝宝石耳坠,我觉得很适合你的肤色,这个红宝石也不错……”
和女儿待了一下午,让江淮重新认识到了女儿的能力。
别人都说她和老孟厉害,养了五个优秀的儿子,如今再看,那是他们没看到她的女儿,六个孩子中江淮可以十分肯定的对别人说她女儿就是最优秀最厉害的。
江淮昨天送出去一匣子的珠宝首饰,今天闺女就回赠了她一大箱子,不说别的,就女儿的这一份心意,任何一个做母亲的都不会不开心。
晚上孟宏儒回来就看到自家老妻在镜子面前试戴各种珠宝,还都是一些他没见过的新款式。
“今天去买首饰了?”孟宏儒好奇询问。
“没有。”
“怀民又给你送珠宝了?还是景晨给你买的?”孟宏儒边换衣服边问。
“都不是,是怀君送给我的,赶明个再给我弄个小柜子,怀君送了我一箱子珠宝首饰都没地方放。”
“一箱子?”孟宏儒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喏!地上那一箱子都是,我这梳妆架都摆满了!”美滋滋的江淮,显示的意思不要太明显。
孟宏儒成功接收到老妻的信息,“怀君除了这些珠宝还给你什么了?”
“很多的,各种古董啊字画啊,不过那些我都没要,就都先放她那了。”
“然后就没了?”
“没了!”
孟宏儒坐在床上不动了,唇角也抿了起来。
“老孟,你看看我戴这条蓝宝石项链是不是很好看?”江淮转身把脖子上的项链露出来。
孟宏儒抬头看了一眼,没出声。
“你倒是说话啊!”
“好看。”淡淡的两个字,毫无温度。
“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我可告诉你爱生气出去生,别在我这撒气。”江淮一个眼神都没给自家老头。
“没生气,你赶紧把你那些东西收拾收拾,都几点了还不睡觉。”
“知道了,你先睡吧!”
清晨一家三口一起坐上了餐桌,江淮特意早起了一会戴上了一套蓝色珠宝。
“妈你今天真美。”孟怀君毫不吝啬的给了母亲一个大大的夸赞。
“咳咳。”孟宏儒洪亮的咳嗽声让餐桌上的两人同时看向他。
“老孟你感冒了?感冒可要赶紧吃药。”
“是啊爸,最近换季经常下雨,爸要注意身体。”
“没感冒,吃饭吧。”
“怀君你看看妈戴这个手镯好看吗?这紫色是不是太年轻了?”
“不年轻,妈你戴着刚刚好,特别好看。”
“是吗?那我先戴一周,过两天我再换那条绿色的戴。”
“你们两个吃饭就吃饭,总说话小心肚子疼。”本想严肃的教训,但是坐在桌子上的两个女人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两个人,本来严厉的话瞬间就软了下来。
“知道了爸。”
“你哪来的那么多讲究!”江淮斜瞪了一眼。
一顿饭吃完,孟宏儒见孟怀君丝毫没有要和他说话的意思,本就严肃的面庞更加冷硬。
最后更是气鼓鼓的离开。
“我爸怎么了?感觉他好像生气了呢?”孟怀君不明所以。
“你爸他啊没找到存在感,吃醋了!”都老夫老妻了,谁不知道谁啊!嫉妒闺女送她礼物不送他,想要又不愿意说出来,这老头多大岁数都不变,还是这别扭的性格。
“吃醋?”孟怀君不解。
“吃我的醋了,看你送我的东西没送他,他不乐意了。”
“这,我还真把爸给忘了,一会我让人做几套男士珠宝,到时候送给我爸怎么样?”孟怀君虚心请教,毕竟她不太会和男性长辈相处,曾经的爷爷是这样,每次见面都公事公办,没有一丝温情,如今的父亲也是这样,她不知道要如何和他相处,才能表现的够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