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琬琬烦躁地叫了声,抱住宴廷爵。
“我就是突然觉得,你可能是对的,二哥就是被那女的设计陷害了。不然那个女的为什么打电话给我?她是吃定了我也是女人,会站在她的角度上思考,认为女人自爱,不会拿自己的名誉开玩笑。”
宴廷爵挑起景琬琬的脸蛋,“你啊,太善良。别人才想利用你。”
“我善良,但我不愚蠢啊!”景琬琬哼了声,“她既然想利用我,我就将她一军,把她陷害我二哥的证据拿到手!”
宴廷爵捏了捏她的耳朵,“你可别折腾了,我和你大哥已经找人去她家里地毯式搜查,都没搜到证据。”
“可能证据在她身上?随身携带着,所以你们没搜查到?”
“琬琬,你安心养胎,这件事交给我们去处理。”
“你们谁要牺牲色相,去诱惑那个女人吗?”景琬琬一脸凶巴巴。
“琬琬你说什么呢。”
“让我去吧,你要是担心我,在暗中保护我呀!”
宴廷爵知道景琬琬在家里养胎,快发霉了,知道她想出去溜达溜达。
“好。”
翌日中午,景琬琬打电话给那位模特,约在宴氏集团旗下的餐厅吃饭。
电话里,那模特讽刺道:“吃饭都要在你老公的餐厅,你是怕我伤害你吗?我以后嫁给你二哥了,就是你嫂子,再怎么不喜欢你都不会伤害你。”
“废话少说,一会见!”
景琬琬挂了电话,冲一旁的宴廷爵瞪眼睛。
“怎么了?”
“她说我靠老公,胆子小,都怪你非要让我约她去你的餐厅!”
宴廷爵抱了抱景琬琬,“她是羡慕你。”
“好像是哦?”景琬琬在宴廷爵脸上吧唧一口,“现在谁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你给我布置的婚礼羡慕了好多好多人!”
*
“不好意思,堵车了。”
一身修身长裙的女人拉开椅子坐到对面,朝四周看了看。
“你老公的餐厅不错。”
“你没来过?”
“你老公的餐厅,哪里是我这种人能来的,今天还是托你的福。”女人伸出手,“你好,我叫方煖。”
“你好。”景琬琬和方煖握了握手,温柔地问:“你想喝点什么?”
“苦咖啡。”
“加糖和奶吗?”
“不需要!”
景琬琬多看了两眼方煖,“现在的女孩子都喜欢吃甜的。”
方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偏长型的桃花眼,勾人中透着冷漠。
不知道为什么,景琬琬看到她一双眼睛,原本的抵触竟然少了许多。
一个人的面相和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你,喜欢我二哥?”
方煖两条小手臂搁到桌面成一字,一只手覆盖在另外一只手,她的坐姿很挺拔,透着一股英气。
做模特的,身材都特别好,气质更是好。
景琬琬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气质不柔美,透着凌厉。
“对啊,圈子里不是很多人知道吗?你二哥的前女友不是也知道吗?”
“方小姐。”景琬琬斟酌着词语,“你、确定自己喜欢他,喜欢到想和他共度一生吗?”
方煖一动不动,迎着景琬琬的目光,不卑不亢道:“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是喜欢一个人没错,想得到一个人也没有错。我如果费劲了心思都得不到他,是我无能,但是我努力得到了他,那就是我的本事。”
“青瑜说,你在他们交往期间就在纠缠我二哥。”
“你是在告诉我道德有问题吗?”方煖低头一笑,“他们没分手前,我表达过对他的喜欢,也会在他生日时送礼物,但没有和他睡啊。”
“况且你二哥那个人,看起来长了一张花花公子的脸,心里很固执。哪怕现在睡了我,心里怕都放不下他的前女友。”
“可是他运气不好,青瑜已经决定放下他了,和宁凯频繁来往。”
“青瑜姐和凯凯最近是因为工作接触频繁。”
“哈哈,你可别这么说了,青瑜和宁凯合作这么多年,就算现实里没接触,光在戏里都比和你二哥在一起的时间多几倍!”
方煖嘲讽一笑,“其实,模特和艺人都差不多,没谁比谁高级。”
“万物一切平等。”景琬琬下意识说。
“是吗?”方煖单手撑着下巴,眯起眼打量着景琬琬,“我没想到你能说出这种话。”
“嗯?”景琬琬表示疑惑。
服务员送来咖啡,方煖道了声谢,端起来吹了吹喝了口。
景琬琬注意到她眉头都没皱一下,刚上来的咖啡烫,她还点的是苦咖啡,真是个内心强大的女人。
“这样说吧。”方煖放下咖啡杯,“我以为像你们这种千金小姐瞧不起我们这种人。”
“那你误会了,我没有瞧不起你们,我只是瞧不起用卑劣手段对付自己喜欢人的人。”
“你是说我陷害你二哥?”
“那些媒体记者之所以知道,听说是你自己泄露的。”
“你二哥睡了我,不想负责,我怎么就不能泄露了?”方煖冷了表情,从包里拿出手机扣在桌面上,“你找我来,是要看证据是吗?”
“……”
“都不相信是他自己喝醉睡了我,非要说是我强了他是吗?”
“……”
景琬琬连连被噎,这女人气焰好旺啊!
二楼,宴廷爵和景无缰隔桌而坐,竖着耳朵听着楼下的动静。
景无缰无奈一笑:“以前都是小琬说得我哑口无言,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人说得哑口无言。”
宴廷爵奇怪地看向景无缰,“你不会因为这个,就想娶她吧?”
景无缰苦涩一笑,喝了口茶,淡淡道:“昨天她发了我一张照片,试孕棒上有两条线。”
宴廷爵皱起眉头,“怀孕了。”
“嗯。”
“那你打算怎么办?”宴廷爵问。
“如果真的睡了,不管是她设下陷阱,还是我喝醉了乱性,我都要负责。我们景家男儿不能没有责任心。”
宴廷爵嗤笑了声,“你现在知道责任心了?当初青瑜想和你结婚时,你怎么没责任心和她定下来?”
“是啊,也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景无缰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宴廷爵,你说感情可以培养吗?”
宴廷爵微愣了下,“你问这种问题,看来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
“孩子无罪。”